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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侧脸第二次出现在触手可及之处，已是半个月后。
邹云海和文客北去杭州转了一大圈回来，约楼冠宁钟鈅吃饭。
闺蜜聚餐，聊得不甚开心。钟鈅占了包间厕所，楼冠宁只好出来解决内急。
一个推门而出一个推门而进。
叶秋顶着一张吐到发青的脸，表情微妙的皱到一起。
台面上这一套玩得太熟，推杯过盏谈生意，若非有求于人，不至于这么玩命。
做到叶秋这个身份上，这个生意应该不会太小。
也该着楼冠宁才回来没多久，闲心泛滥。本不喜掺合其他的人，偏生起了打听的念头。
“叶修在隔壁？”
文客北听他回来一说，跟邹云海相视而笑。
“咱俩在杭州倒是碰见他一次。一饭局，也是贴着隔壁。这人有点意思，一直是作着地产开发的，这两年看上了软件IT，插手高新科技弄的倒是不错，不过大本营摆在华东，京里面是没他的份的。”
“这不是到隔壁去打入市场了么？”
钟鈅话里有话。
“不然上次也不去小吕子那儿露脸了。”
楼冠宁立即了然，皱眉道。
“吕轻侯这人，给人下药了吧。”
“可不是。体育那一块儿本来都是吕家一手，就算全部交接了，下面还千丝万缕的。够他忙好一阵。不过我听说这叶公子也挺聪明，几大球类的动不了就不动。先从电子竞技那儿入手了，这可是新玩意，好接盘。那什么，你俩玩那荣耀，这些年里就炒得越来越火。”
“可不是。最近小北都玩疯了，还顾家的小夜子和离丫头，义斩现在还挺有名气。”
“哈。”
楼冠宁笑起来。
“还用这名字呢？”
“你还玩不？咱组公会要人手。”
文客北面上有些尴尬，随手从邹云海包里抽了账号卡扔给他。
“斩楼兰这名字我先抢了。最近开了十区，重新开始。”
重新开始。
楼冠宁眯起了眼睛。他追文客北时玩过阵子荣耀，也不是不熟。
现在兜兜转转一大圈绕下来，没什么是不能提起。
放开了就是放开了。
旁观自己过去，都已经有了置身事外的感受。
楼冠宁接过卡，赛到口袋里。
“怪不得你俩神龙见首不见尾。尽躲游戏里去了。”
“就知道你们丫不帮我开号！！！”
钟鈅愤然锤桌。
“不能跟你们愉快的玩耍了！！”
四人哈哈哈笑成一团。
酒足饭饱，楼冠宁开着车。
“去我那坐坐？”
钟少新办公室换了个宽敞的地，落地窗望下去，能感到脚踩白云。
楼冠宁指尖摸着账号卡发呆，一不小心让自己深陷回忆里。
“傻X，不想玩别玩不是，劈手折了，扔他俩脸上，一边叉腰大骂一边哭得梨花带雨。”
楼冠宁大笑，一掌把钟鈅拍粘到车窗上差点撕不下来。
“最近泡得是小明星还是大导演？脑子里给洗上三流剧本了。我下午有个项目，过两天去你那。”
“行吧，对了小北他们说的也不是不能考虑。电子竞技这前景很大，可以试试。前两天我哥那听说要赞助什么的，好像也是荣耀，我回去看看。”
楼冠宁有听没进送走了钟鈅绕到自己办公楼下。
2930两层搬家，东西很多电梯很挤，他在一群人里看到个熟悉人影，心里不免有些讶异。
缘分妙不可言。
楼冠宁撇嘴走过去。
“叶公子？”
“楼少？”
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对话，平淡无奇。
不过既然是发生在四肢相贴之下，就又是另外个味道了。
“平时没那么挤。”
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被塞了进来，简直叹为观止，楼冠宁抵着叶秋被按到电梯角落，呼吸都喷在一起。
“瑞祥集团？”
叶秋想起了他楼下的好邻居。
“有空来玩噢。”
楼冠宁笑笑，眉眼间异色流连。
叶秋喝过醒酒药，鼻息中却还是带着淡淡酒味。
拥挤和密闭的空间里你一口我一口分着氧气，浅浅的呼吸困难袭上头顶，下腹不能自抑因为来人进出而隔着西装裤摩擦起来，叶秋没有回话，楼冠宁也没有继续开口。
沉默的一层一层攀升而上，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茁壮萌芽，隐秘的爆发。
叮一声响动，电梯停在25层。
楼冠宁在叶秋身后挪出自己。
电梯门再开，叶秋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。
空来得及时，择日不如撞日。
他思索片刻，没有走出去，返回重新按了25。
既然擦枪走火，理应速战速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