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量填完。脑洞极大。
义斩内有CP。估计不会再带其他人玩了。
私设多。
1
叶修走出嘉世俱乐部的那天,楼冠宁终于彻底结束课程,再也不用在这个鸟国家呆下一分钟。
他没有哪一次坐飞机坐得如此舒畅,蓝天白云,柔软的毯子,飞机餐和红酒都比以前要可口。骨子里的思乡情怀让他有点惆怅,忽然考虑起来毕业证书回去要不要表框。
管他的呢。
十几小时之后,他舒舒服服坐上了家里的专车。
“老爷和夫人昨天出国,实在没空,千叮万嘱多做些少爷喜欢吃的菜。”
龙叔回过头,看孩子一般看着他。
“少爷又长大了。”
“这都奔三了。”
满满的追忆落地不过一会儿,就带上了粘腻不堪挥之不去的厌。
楼冠宁好笑的叹口气,手机上进来许多消息。
龙叔不再答话,从后视镜里看着楼冠宁脸上表情由疲惫转成神采飞扬。
“少爷晚饭在家吃么?”
楼冠宁抬起头来,老管家耳下腮边隐现新添褶皱,他沉默,心里有些起伏。
“吃吧,吃完了再出去。”
不过钟少倒是不依不饶,直接将接风宴开到了楼家。
反正菜多也需要人吃,京酱肉丝,醋溜白菜,糖醋里脊,红烧桂鱼,浓煮干丝,香菇菜心,配一大砂锅鸡汤翅,就着白米饭,吃的杯盘狼藉。
万恶的资本主义,将一介公子折磨成了饿鬼。
钟鈅帮他盛汤,两个人聊得天南海北。
“小吕子开的新地方,大家可盼着你去。”
“得了吧,借我个名头凑个海天盛宴。地方怎么样?”
“还行吧,挺有格调的。嘶,我说你多久没吃了?上外边读书还打仗呢?”
“外国东西吃不惯。”
楼冠宁放慢了动作,佣人端来两杯茶。
“还有谁去?”
钟鈅报了几个名字,脸上挂起讪笑,
“文客北和邹云海也会去。他俩倒老是念起你。”
“噢。”
楼冠宁喝了口茶。
“要我包个红包?”
钟鈅大笑,知道他看开,没再说下去。
华灯初上,纸醉金迷才渐醒。
众星捧月似的被人簇拥到包间之后的半个小时,楼冠宁发现其实主角并非自己。
邹云海揽着文客北低调而至,全场却为这两人静了所有注意。
吕轻侯跑过去握手寒暄,文客北抬起头,一双眼睛穿越数人,立即盯到了这里。
夜宴开始,灯红酒绿。
楼冠宁在钟鈅陪伴下走过去同两人打招呼。
他还真带了个外国红包。订做的项链栓着锁和钥匙。交出去和接下来,动作都不无尴尬。
所有人的目光带着看好戏,落在这四人身边。
楼冠宁拍了拍邹云海的肩膀。跟文客北交换个拥抱。
太子党里三个男人的纠缠。不掺杂一点生离死别拳脚相加,家族争斗覆雨翻云,就好像菜里没放盐,对不起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吕轻侯不识时务的端着酒杯过来,仗着自己提供了舞台,硬是想把这出戏演得如人所愿。
“小文,好久不见了,瘦了。楼哥也觉得吧?”
楼冠宁不语,目光在文客北分明的下巴曲线和鼻梁上扫过,他轻笑一声,
“是有点瘦了。”
邹云海拿了杯酒,
“小楼早上才回来?累不累?”
“累倒不像,饿劲吓人。”
钟鈅八面玲珑,凑过去跟文客北和邹云海咬耳朵,二人听了大笑,将吕轻侯晾在一边。
楼冠宁碰了碰吕轻侯的杯,
“地方不错。”
吕轻侯看着聊作一团的三人,面色不佳,嘴角却浮了丝不易察觉的嗤笑。
“楼哥喜欢就好了。人还没到,楼哥先玩会?”
他也不乐意站着讨嫌,转身加入一群狐朋狗友之间。
邹云海这才走上来,对着楼冠宁肩膀就是一拳。
“好小子!可知道回来了!!”
“没办法阿!!吊了好多时候了,发发狠读完呗。”
楼冠宁哈哈一笑。
邹云海捏着项链盒子又看一眼。
“谢谢。”
“好好待小北。”
楼冠宁将杯里残酒一饮而尽,偏要将这半吊子的放下撑到最后。
“过来就是想见你一面,明天一早要跟小北去杭州看块地。我们一会儿先走了。说不累骗人的,你也早点回去吧。我俩回来了再单独找你。”
楼冠宁举了下空杯点头,眼前忽然一闪,少男少女涌了进来,各自落座,欢声笑语不断。
吕轻侯示意下,一个男孩子大方的走过来,面目清秀不算惊艳,胜在青春年少,平平淡淡的穿着,不张扬。
“楼少,邹少,钟少,文少。”
他一一跟几人打招呼,眉间笑得还有些羞涩。
…………
吕轻侯招来的小鸭子说自己是个运动员。细胳膊细腿,完全看不出来。
“电子竞技类的,玩的也不好,就是所谓候补。”
他顺手端过来盆西瓜。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好看而灵活。笑着插上牙签,先递一块给楼冠宁。
“你玩的什么游戏?”
“荣耀。”
“哈哈。”
钟鈅笑起来。
“小北小海也玩荣耀呢吧。”
那小鸭子果然抬头,心神不定在邹云海和文客北身上循序,盘子却朝着楼冠宁。
职业素养在外快和本职之间来去拉锯,乒一声爆炸。
小鸭子笑弯了柳叶眉,规规矩矩不卑不亢。
“我是玩神枪手的,不知道邹少文少玩的什么职业?”
楼冠宁从他刻意热情下解脱,眼睛漫无目的晃荡在场子里。
“新面孔?”
他下巴指向一个年纪相仿的青年,才同人打完招呼,一个人静静捧着酒,好似被排挤在外。
“叶家。南下干部,不久前返京救火来的。”
钟鈅不在意的介绍道。人生地不熟,扎进太子党自然非易事。
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突然来事,回头逗那小鸭子。
“呶,那边的叶少不去认识一下?体育总局那里可以说上话呢。”
小鸭子心飞出去,一双桃花眼四处寻找吕轻侯,只想避过他好去套近乎。
谁想叶秋自己走过来了。
“文少。”
他举杯。
楼冠宁正从那淡金色的香槟里瞥见他的侧脸。
之后许多年的回想中,楼冠宁都会失神,虽然那颧骨鼻子双唇下巴连接起的曲线并不完美,在亲切下隐藏着僵硬和疏远。
斜飞到鬓边的眉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。嘴角浮起的弧度含着一口疲倦。
他此生再未见过有人能把一个不情愿的笑容摆成如此惬意,而叶秋可以,只不过因为,他心中再无所愿,愧疚到底,反而了无愧疚,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希冀了。